——賞析劉永一先生《讀書與旅行的感悟》
散文的審美價值
富錦市老科協 張家繁
劉永一先生創作的《讀書與旅行的感悟》這篇散文刊發在《我們一起走過》一書中,得到了廣大讀者的贊許,是一篇涵養氣質,啟人心智的佳作。
這篇散文以作者“我”喜歡讀書為線索,敘述描寫了從孩童起,到退休后依然對讀書孜孜以求,從中吸取營養,以讀書與旅游感悟人生。作品中,作者抓住主線,就是讀書。讀書給他帶來了知識儲備,促進了眼界開闊,歷練了胸襟寬廣······,由此形成了作者讀書與旅游的生活情調,工作輕松愉悅的能力和實績。作者對讀書的執著,對旅游的陪伴,使其精神境界和身體體能得到雙重享受,令讀者通感到作者的靚麗人生豐富多彩,仰慕之中產生一種美感,品味人生,收到啟迪、教化。
從文學鑒賞的角度評析,這篇散文線索清晰,敘事描寫樸素自然,文筆流暢,哲思深刻,處處有“我”,“我”在其中,或是主角、或是烘托,事件延伸,自由揮灑,既放得開,又收得攏,語言精練形象,夾敘夾議相得益彰。如在作品中的開頭開門見山:“我自幼喜歡讀書,小學四、五年級便開始找書看。”接著引出一連串故事來,承接文章的時間延續和巧妙過度。可濃縮為:——找書——書少——借書——串書——講書。——買不起書——靠借書——買不到書——不允許看禁書——沒時間看書——擠時間看書——不讓晚上看書——在學校看書被沒收——希望下雨天能看書。這一精彩的敘事描寫,可謂人、事、物融合一體,作者的筆觸,勾勒了讀書與同學的故事;借書在規定的時間內讀完,講究誠信;有錢了到書店買不到書的尷尬;放學回家幫家里做農活,沒時間看書,還要到生產隊干“半拉子”掙工分;晚上看書母親不讓點燈熬油;上學校偷著看書被老師沒收;下雨天什么都不能干,才有時間讀書,真希望天天下雨。這些事情印記在作者孩童時的記憶中,既有童真、童趣、童思、童愿,又有社會環境對作者的磨練、思考、品味、定位。
散文的創作隨著時間的延續,層層深入,緊扣心弦。作者敘述“進城上學有機會接觸更多書籍,我開始遨游在知識的海洋里。文學、歷史、哲學、經濟學以及宗教知識等廣泛涉獵。” 作者“從盲目看書到有計劃閱讀”,提高了思想境界,悟出了哲理。作者在作品中寫到:“讀書打破了時空的限制,就像沿著歷史的長河溯流而上,去看那千年以前的盛況,或感悟人生至理,或嘆人世蒼涼。”“通過閱讀經典,我知道了美麗與智慧、愚昧和丑陋。”作者以濃郁的抒情筆調,感悟自己:“那遼闊的空間和漫長的時間教會了我從容地面對今天的現實世界。”這時作者讀書悟出的真諦,也詮釋了“天下第一等好事只是讀書。”
作者采用引用的手法,為讀書所蘊含的作用提供確鑿充分的論據,以增強散文的說服力,富于啟發性,并且語言精煉,含蓄典雅。如作者通過引用莎士比亞的“書籍是全世界的營養品”感悟讀書乃至人生之快事。
散文,是一種自由、靈活的抒寫見聞感受的文體,其主要特點是“形散而神不散”。這篇散文取材十分廣泛自由,不受時空限制。作者通過回憶歷史,選取材料突出為中心思想服務,即以一條線索讀書組織材料,集中地表現中心思想。如作者寫到:“讀書讓我知道了世界之大,看到了祖國山川之美,了解到先賢們的足跡。”為抒發讀書與旅游做了巧妙地鋪墊。由此分析,作者精于散文創作的鋪陳延伸,自然巧妙地借助古人司馬遷、李白、《徐霞客游記》游歷名山大川,寫出《史記》、被稱為詩仙,膾炙人口的千古詩篇以及地理名著。巧妙地讓作者愛上了旅行,并抒發了:“讀書和旅行是人生不可或缺的兩件大事。”作者發自心底的呼聲:“文章是案頭之山水,山水是地上之文章。”當品讀到這里,你服了不是,這是多么沁人心脾而又卒章顯志的雋永呀!由此引出哲思“讀書是向內旅行,去往精神世界;旅行是向外讀書,探索天地蒼穹。”令讀者領悟這段話語的溫馨可感,筆調濃郁,含情韻達。
作者在敘述描寫高中畢業后的第一次短距離旅行——從湯原火車站擠上車——沒有座位——站到了沈陽站——換乘去丹東——有了座位——腰酸背痛——嘗到旅行艱難——感悟“快樂”。客觀地描述了70年代的旅行環境,其旅行信念支撐著作者繼續走出讀書與旅行的追求。
作者在敘述改革開放后,隨著旅行環境的改善,各地景區景點的建設,旅游文化打開了人們休閑娛樂的向往和踐行。作者仍然以讀書與旅行作為終身的執著,借助發達的交通,走在讀書與旅行的天地中,去欣賞那歷史文化的再現,名山大川,景區景點的人文故事,博覽各地的地域文化,風土人情,獲取精神品味、身體硬朗的心理健康、精神愉悅、生命運動。
鑒賞這篇散文,作者通過回憶,表達散文“形散神聚”的特點。以“形散”用來表情達意的“我”、“我”讀書與旅行事物的發展變化。“形”的“散”體現在文章中的紀實真實而又廣泛,還有時空的縱橫轉換,讓讀者品味其中作者文筆優美,妙言跌出,耳目一新,嘖嘖稱贊。其最終目的卻是統一的――用來表現理念、抒發情感、闡述哲理、表達志趣、寄寓情趣。這篇作品具有較強的紀實性,突出“我”的情趣所體感到的人生境界、格局胸懷、情感寄托、實在可信,讓讀者受益,增加人生的厚重感。作者以敘事抒情寫趣明理,給人以思想啟迪、審美感受、情操陶冶,開闊視野,豐富知識,心曠神怡,讓讀者得到審美享受,身心得到凈化和滿足。